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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起碼在瑞金,顧言深沒聽見周蔓蔓任何身體不舒服的事情。

若是這么大的事情,顧言深也不可能不知道。

周蔓蔓笑:“個人的一些問題而已,我想就沒必要對上司說了吧。”

既然周蔓蔓這么說,顧言深也不會面前個,他嗯了聲,倒是淡定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周蔓蔓點點頭:“那沒事情的話,我辦理好交接的手續,就離開了。”

顧言深嗯了聲, 也沒勉強。

強扭的瓜不甜,這個道理,顧言深也知道。

至于周蔓蔓的動機,顧言深一時半會沒猜到,也沒任何醫院傳出周蔓蔓的消息。

沉了沉,顧言深越發顯得安靜。

而周蔓蔓在交代后,就轉身離開了。

很快,辦公室內恢復了安靜,誰都沒打破這樣的沉默。

周蔓蔓要辭職的事情,確確實實也出乎了姜寧的預料,姜寧倒是顯得無比淡定,全程不動聲色。

說不上為什么,大概是女人的直覺,姜寧覺得這件事并不是想象中的這么簡單。

不過現在姜寧猜不透周蔓蔓要做什么,她也沒必要開口。

她和顧言深已經離婚了,周蔓蔓在不在,有什么差別嗎?

呵,想著姜寧倒是低頭自嘲的笑出聲。

“正好,現在你也不用有任何擔心了。蔓蔓辭職了。”顧言深的眼神看向了姜寧。

姜寧淡定的坐著,剛好助理進來送奶茶,姜寧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。

她接過奶茶就低頭喝了一口,并沒著急和顧言深說話。

甚至姜寧的表情都是波瀾不驚,看不出任何情緒使然。

在這樣的情況下,姜寧不動聲色。

“這件事我并不知道,和你一樣,剛剛知道。”顧言深依舊很淡定。

姜寧就只是噢了一聲:“周小姐不在,難道不是對瑞金的損失?我看你倒是很淡定。”

畢竟之前姜寧鬧的時候,顧言深都是用同樣的借口打發了姜寧。

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,顧言深無聲的笑了笑。

但是他并沒任何動怒,直接半蹲下來,就這么和姜寧的眼神平視。

“她對瑞金是很重要,我從來不否認,但是我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,我們之間一直在鬧脾氣。”顧言深安靜開口。

“瑞金也不是沒有出色的心外科醫生,只是和蔓蔓比起來,那水平上有一定的差別。”顧言深繼續說著。

姜寧就只是在聽著。

聽著姜寧也覺得虛偽。

現在好像一切都可以了,周蔓蔓不在的話,又困難的手術,顧言深可以親自上。

那之前呢?之前這人做了什么?

“有意義嗎?”姜寧淡淡反問顧言深。

顧言深依舊很專注的看著姜寧,態度就顯得格外的從容:“有。”

一句話,倒是讓姜寧低斂下眉眼,不聲不響的。

而后兩人全程都沒說什么,安靜無比。

一直到顧言深的手前期姜寧的手:“所以,現在可以留下來了嗎?”

“我說了,你還要召開新聞發布會,證明瑞金辭了周蔓蔓。”姜寧要笑不笑的看著顧言深。

是刁難,還是故意在刁難。

這等于是在業內斷絕了和周蔓蔓再合作的可能。

辭退和主動離職是兩個概念,明眼人都知道。

“寧寧……”顧言深有些無奈。

“不然的話,我和你在一起,豐城只會傳聞,是我把周蔓蔓逼走的,我為什么要背這種無辜的罪名?”姜寧說的直接。

她又不是腦子不好,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
不至于。

所以全程姜寧看著顧言深,都沒任何退讓的意思。

“一定要這樣嗎?”顧言深依舊看著。

“是。”姜寧沒退讓。

氣氛忽然之間變得僵持,許久,是顧言深打破了這樣的沉默:“好。”

話音落下,姜寧都意外了一下,是沒想到顧言深真的答應了。

這樣的顧言深給人感覺誠意十足,姜寧說完全不心動是不可能的。

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,姜寧反而低斂下眉眼,一時半會不知道所措起來。

顧言深倒是越發淡定:“我會通知公關部的處理這件事情。”

姜寧就只是嗯了聲。

顧言深牽著姜寧的手,也并沒再這里多停留,很快,兩人朝著顧展銘的病房走去。

顧展銘這個時間點在休息,姜寧也需要休息,因為姜寧懷孕,加上雙胞胎的關系。

所以姜寧晚上睡不好,下午的時候都需要補眠。

姜寧習慣了這個生物鐘,靠在床上,她很快就沉沉入睡。

顧言深在一旁陪著,一直到姜寧睡著,顧言深才給徐誠打了電話,說了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情。

徐誠都愣怔了,有些意外的看著顧言深,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。

“顧總,您的意思是要看新聞發布會,宣布辭退周醫生的事情?”徐誠很認真的重復了一次。

顧言深沉默片刻,才繼續說著:“意思是這個意思,但是不能說的這么直白,你看著安排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徐誠點頭。

很快,徐誠掛了電話,顧言深安靜的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
徐誠的效率很高,新聞發布會就和恰好時間一樣,是在姜寧醒后來才召開的。

這是姜寧的要求,自然必須讓姜寧看見。

發布會是徐誠主持的,某種意義上來說,徐誠代表的就是顧言深。

姜寧安靜的看著發布會,不動聲色。

徐誠的聲音從容傳來:“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百忙之中來參加顧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。我代表顧氏集團和瑞金醫院,正式和周蔓蔓醫生提出解約。從今日開始,周蔓蔓醫生不再是瑞金心外科的負責人。在這里,祝周醫生未來前程似錦。謝謝大家。”

徐誠說話很技巧,就如同顧言深說的,并沒主動說是瑞金要辭退周蔓蔓。

但是這樣的說辭,也讓人無懈可擊。

畢竟是新聞發布會是一個極為正式的場合,不可能用極端惡劣的口吻。

何況,這還是顧氏集團的發布會。

過分極端的口吻,只會認為是周蔓蔓和顧氏集團起了沖突,也可能認為是姜寧的意思。

“現在可以了嗎?”顧言深安靜的問著姜寧,沒任何不耐煩的口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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